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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從有記憶以來,我給別人的印象就是忙碌,

每一個久別重逢,亦或是日常閒談,總有人說起相見的難處。

我平心靜氣地想,畫出這一道道模糊隔閡的,終究不是任何人,

是我自己用上甜美的糖衣裹著心所不欲,

而我們也只剩下窺探彼此的力氣,真要踏出真摯的一步,卻也那麼怯懦了。


第一眼望見的早晨,雖稱不上陰暗,看來也不見光亮,

六點五十分的冷空氣像是最好的醒酒良方,我渾然不知昨夜遺留的酒精去了何處,

那一陣陣亢奮的意識,於今卻充滿了隔世的疏離,

我沒有力氣想得太多,一如昨夜般沉沉睡去。

第二次醒來,我已不在乎時間的落向,

想起了這樣一首《半夢半醒之間》,扯著尚未甦醒的喉嚨低聲吟唱,

「就在半夢半醒之間,我們越過時空相見。

每一分鐘換成一年,能有多少時間纏綿。」

於是心緒飄飛了。


想是有一家子飛鳥,築巢在我窗外的冷氣機裡,

我可以聽見吱喳的聲響,一如當年我坐在窗上,躡手躡腳的看著那一窩麻雀,

異地重遇相似的情景,勾起的是短暫的童年,

那個揮舞著小小雙臂,天真爛漫的弱小身影。


宗憲說,我是當年那一群人裡最有規劃的人,

不知道怎麼地,聽見他這麼說,我心裡居然湧起一股失落與無奈的感覺,

就好像,我真的已經揮別了那些年少,來到了很遙遠的之後,

這中間十幾年的粹練人生,突然失去了它的色彩,

我只是從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蛻成如今二十三歲的我,

一時之間,我輸給了時光裡那一股不得不的力量。


我犯了一個很常出現的錯誤,

事實上,我不應容許這樣的錯誤再次發生,

該做的是,記起來,然後遠離。


現在與我談起未來,我總是興致勃勃的參與,

其實我訝異,當我說出自己的存款數字時,居然意外的比人多上不少,

我多方詢問,不停的在確認自己規劃的一切是否可行,

誠然,我可以接受家裡的幫助,那這一切自然就不那麼辛苦,

但不知為何,我始終沒有將這一部分考慮進去,

或許,我總是想靠自己的力量,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我雖不能很篤定的預測未來我會變得如何,

但我相信,最終一定會如我所想,

因為我是以這麼嚴肅且認真的心來考慮這一切。


我的價值。

做好該做的事,

其餘的,等待就好,

如果我忘了,那也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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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英國日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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