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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完了《燕子》,在北上的那節車廂裡。

隨後翻起《地底三萬呎》,翻了幾頁,旋即湧現了比較的想法。

少麟的第一本書《傷心咖啡店之歌》,我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來讀它,

怕有三年,或是五年那麼久吧?我也記不太清是何時將它慎重的擺置在書架上。

記得第一次看《傷心咖啡店之歌》的感覺是混亂的,簡單、直接的文字,

明明白白的寫成了自由的模樣,我嚮往著寬闊,也無力於籠身的壓抑,

每當我翻開新的一頁,奔放的思緒便衝擊著我的靈魂,直接撼動了心裡最深的地方,

於是我不能常讀,也無法一直讀下去。

闔上最後一頁,是在隔了許多年之後,躺在床上寧靜的一個夜晚,

我只記得腦海裡不斷的翻湧著「終於看完了」這樣的字句,伴隨著一聲輕輕的嘆息。

自由的傷心伴隨著歸入自由的人,我一直幻想著那深邃的藍,在許多個不經意的片斷裡。

然後隔了幾天,我讀起了《燕子》。

初閱的感覺很不習慣,相較於傷心的平鋪直述,《燕子》在辭藻上顯得華麗豐盛,

甚至有一度我懷疑,這真是少麟的筆所孕生出的文字嗎?

多年來習慣傷心給予我的感覺,對燕子的第一次接觸是帶著許多不慣的,

於是我辛苦,甚至可以說是艱難的看上一部份,終不免停止了一段日子。

之後再從頭閱讀,意外的進展十分順利,

或許是先有了個底的緣故,那些華麗的字句終於變成親近的呢喃。(即使華麗的本質仍然不變)

用比傷心短了許多的時間看完了《燕子》,大體上這兩本書的人物都仍有著與世隔絕的美艷,

無論是海安,或是龍仔,就某一程度上,這與現實有著不小的距離,

而當我翻開了《地底三萬呎》之後,我再次看見了另一個不一樣的少麟,

筆觸上《地底三萬呎》拋棄了《燕子》的華麗,也不似《傷心咖啡店之歌》的野性直接,

取而代之的是懸疑、抽絲剝繭般的況味,

雖然開頭有些文字我覺得並非必要,但在約五十頁左右的接觸之中,我覺得很多時候有著親近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那充滿了許多生活化的情感,

我想,這本她最新的創作,會比《燕子》好讀很多吧!我期待著之後的發展。


在接近北車站的時候,也許是板橋,或者是萬華,

總之在某一個停等的車站,我抬起了頭,然後被某個人臉上某個黑色的痣吸引。

先望見了那痣,然後才看清了那人的臉,以及他身旁那人的模樣,

我一定在哪見過那人,也許是高中,也許是大學,

總之我一定見過他,他一定是我某個階段的同學,不過這沒什麼,

我只是訝異會在電車上看見這樣子一個人而已。

而他身旁那個看起來像爸爸的人,我也一定見過,

那白得嚇人的臉龐,還有稜角分明的線條,都是見了一眼就不會忘記的。

只是我想不起來,是在哪看過他的,

有關於他的記憶,似乎被埋在心裡某一個觸不到的角落,而我遍尋不着鑰匙。

在看著他們的那一剎那,我的思緒突然飄向了很遠很遠的失卻之中,

人一生在追求些什麼呢?

這個現實主義者所不屑的哲學式問題,不知道為什麼的拉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沉入地獄。


今晚去看了雷雨,不知道為什麼的並沒有很多的感想,

也許我需要讓腦子休息休息,等待明天再一次喚醒,然後從那波浪間湧現出什麼。


什麼我無法掌控的什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江城一闕話夜語,我如此自然的想起這悽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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