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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禮拜,一直到現在我才算是有了屬於自己的時間,也因此我才能坐在這裡敲打著鍵盤,紀錄著一些事情。

那天上班的途中 (我習慣稱之為上班),在旅客稀少的車廂上,突然進來了一位婦人。嘴裡唸唸有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車廂關閉之後,婦人找了個空位坐下,飛逝的風景似乎無從撫慰其心靈,儘管我帶著耳機,仍不時聽見她發出淒厲的聲響,或者高亢的怒罵聲。婦人身邊的旅客紛紛投以狐疑、好奇的眼光。有的人離開了原本的座位,到了更遠的地方。有的人恍若無聞,一派悠然的看著手中的書或那天的早報。而後,婦人好像開始哭泣。我抬起頭看了看,就只是看了一看。也許是那時正在看村上的關係,心裡對這樣的事情產生了某種異樣的感觸,彷彿混雜著同情、疑問、以及些許不捨。但我始終沒有靠近過。這樣的事情我一直記在心裡,像原本就存在那裡一樣的記著。

隔了幾天,依然是在車廂上,我一樣帶著耳機,看著村上。身旁的男子滔滔不絕的對車廂的每個人發表政治演說,一路從荷蘭入侵台灣、日本佔據、到國民黨撤退來台。他一直說著關於外來侵略者的事情,但其實我心裡很想問問他,如果哪一天他突然發現,自己有著他口中侵略者的血緣,那他會作何反應呢?我並不喜歡任何關於政治的議題,我也沒有所謂的黨派之分。我只是覺得,一個老人家,用著這麼標準的國語在談論著這些事,其身份血統無論如何都令人覺得懷疑呀。

有一些人向我抱怨。有的人是寫信,有的人是打電話。她們都說最近的我很難找,我不接電話,也不回msn。在聽她們敘說的過程中,我常常會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個千古大罪人一般。令人傷心難過,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但我終究只是一個人,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時,也許總無法做到公平的分配時間給每一個人,但請相信,我不是故意的。在此,我想鄭重的跟妳們道歉。

最近的行程非常多,我一直在安排種種瑣碎的事項,同時又要擔心憂慮著讓我不安心的存在,勞心的程度實在無法形容。我覺得很不好意思,推掉了某人的生日party,為了安排行程而將與某人的約會一延再延。什麼時候我才能完全不用考慮任何事,讓我的頭腦休息一陣子呢?

但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我最為在意的,仍然是那令我不安心的存在。我無法掌握其心思,也為了渺無回應的問題而感到巨大的不安。是不是不管我多麼的努力,都無法跨越那道巨大的高牆,來到夢想的花園裡呢?我覺得非常的沮喪,也非常的不安。我害怕自己重蹈覆轍,害怕相同的事情再次發生。如果不幸應驗了,現在的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倉促的決定好每件事情,然後放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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