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對時。

現在是十四點零分零秒,四月一日,愚人節。


即使睡得再多,我藏在鏡片之後的眼睛,還是滿佈著紅色的絲線。

就算距離很遠,還是能夠一眼看見。


昨晚上床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我要來聽點很悲很悲的音樂。

來說一下我換了哪些專輯吧。

嗯,首先是Kenny G 的《愛情協奏曲》,再來是馬友友的《The Essential》,

然後是Eric Clapton的《unplugged》、《Sessions for Robert J》。

Norah Jones的《Come away with me》,《Celtic Harp_Lori Pappajohn》,

又回到了Kenny G的《愛情協奏曲》,再來是《星空下的愛情》,

Kevin Kern的《In the Enchanted Garden》、《Imagination's Light 》,

最後的最後,我選擇了董運昌,《城市冥想》,以及《聽見藍山的味道》。

看看這樣的順序。

從薩克斯風、大提琴、木吉他、爵士、豎琴、薩克斯風、鋼琴、最後回到木吉他。

好像是一場各式樂器與風格的音樂饗宴。

可是,沒有一張專輯符合我心裡所要的感覺。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手邊還真的沒有足夠悲傷的曲子。

之所以會選擇以董運昌的木吉他陪我一個凌晨,只是因為,那剛好是安靜的木吉演奏罷了。



昨天第一次醒來,我的直覺就是,今天大概沒辦法好好做事了吧。

果不其然,我一整天都處於茫然的情緒之中,而且,頭還很痛。

剛醒來的時候,又一個身影迅捷的來到我的意識裡,

如果我說出是誰,我想,應該會有很多人驚訝,也很多人不解。

所以,我不打算說出是誰。

只是,我希望,我可以不要再用這種方式想起那人。

不是說討厭,但是那真的不好,對我們兩個都是。

也許是悶熱,或者是不夠安寧,下午的我突然開始頭痛欲裂,胸口悶悶的。

於是跟人說話到一半,不得已只好回到床上去休息。


第二次醒來,頭是不痛了,可是卻被一種很深很深的倦怠包圍著。

那時我想,慘了,莫名其妙被這種情緒纏上了。

我努力的想找些有興趣的事情來做,可是,不管是什麼,我都提不起興致。

那不是心情不好、也不是任何失落的感覺。

就只是,無法去做些什麼事而已。

可是我討厭這種感覺。

我不喜歡自己突然像迷路的旅人,不曉得要往哪兒去,只是無意義的亂衝亂闖。

那種感覺,像是靈魂從我的身軀被抽離,而徒留一只空空的行囊。

讓一個沒有內容物的旅行袋四處流浪,怎麼想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很久不曾這樣了,我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如何是好,還真的就只能像個無頭蒼蠅跑來跑去,

旁人看起來好像很忙吧,可是我知道那只是在掩飾著心裡的空。

最後,逼不得已,我只好送出一些訊息,像是古老的瓶中信,飄飄蕩蕩的。

要去哪呢?

那時我這樣子問了。


我又做夢了,可是我不想做夢,不想夢見。

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可是我明明已經不去想起了呀。

為什麼那要在我毫無防備的夢裡,這樣霸道的入侵呢?

是我沒有辦法把它收進心裡的某個角落,還是那龐大的令我無法閉鎖呢?

還有很長的日子,我需要等待。


就算,再怎麼不擅長等待。



我突然不曉得自己在追什麼了。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Graffin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